“我正在北京備戰(zhàn)中國賽季,如果能用中文和中國人交流,我會非常高興。也許能用中文接受采訪?我很期待。”布林科娃在近期采訪中這樣表達她的愿望。這位能說七國語言的俄羅斯網(wǎng)球選手,目前正在刻苦學習中文,甚至每天抽出時間專門練習。與那些僅僅為了討好中國球迷而應付幾句簡單中文的運動員不同,布林科娃的學習動機源于對中華文化的真正熱愛。
在中國舉辦的各類國際賽事中,外國運動員面對中國媒體和球迷的“你好”、“謝謝”幾乎成為標準配置。這些簡單的中文短語,猶如外交辭令,禮貌卻缺乏深度。2006年,法國網(wǎng)球名將毛瑞斯莫首次前來中國參賽時,學會用中文“你好”問候中國觀眾,她當時表示期待在比賽場聽到更多中文的加油聲。近二十年過去了,這種簡單的中文表達仍是中國賽季的常態(tài)。
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,布林科娃通曉七國語言,卻專門投入時間精力學習中文。她不僅掌握日常對話,還能用中文談論訓練安排、飲食喜好等更復雜的話題。安賽龍,這位丹麥羽毛球名將,中文流利程度令人驚嘆。他不僅能輕松應對日常交流,甚至能夠引用孟子“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”這樣的古文經(jīng)典,他學習中文的動機是深入了解中國和與中國球員交流。
布林科娃學習中文的動機同樣純粹:“我為什么選擇中文?因為我很喜歡中文的發(fā)音。”她每年都會來中國比賽,發(fā)現(xiàn)除了比賽工作人員,當?shù)厝擞⒄Z水平有限,這讓她意識到學習中文的必要性。這種基于實用性和文化興趣的學習動機,遠比功利性的討好更為持久和真誠。布林科娃描述了一次在火鍋店的經(jīng)歷:“服務員沖我吼,因為我做錯了很多事,我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。所以,如果你不會說中文,就會惹上麻煩。” 這種生活體驗促使她不僅學習語言,更理解背后的文化規(guī)范。
語言學習的投入程度可以客觀衡量。布林科娃透露了她的學習方法:“當我的水平達到中級水平時,我會經(jīng)常使用YouTube上的語言學習頻道。學習中文時,我會使用Tiantian Hanyu(天天漢語)。” 這種系統(tǒng)性的學習計劃,遠超簡單短語的記憶。安賽龍同樣為學習中文付出了巨大努力:“在駕車以及來往亞洲的長途旅行中,我們開始聽中文播客。我也不怕失敗;我每天留出一到兩個小時來練習,并嘗試直接對話。一年后,我打下了相當堅實的基礎。”這種時間與精力的投入,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對中國文化的認同感。安賽龍甚至給女兒取了中文名“安維佳”,并進行“中文早教”,希望她未來能跟自己一樣喜愛中國文化。
語言不僅是交流工具,更是情感連接的橋梁。當布林科娃用中文表達“我也覺得中國人很友好,所以我每天都努力學中文”時,這種自發(fā)的情感表達,遠非應付性問候可比。李明在談到歸化球員標準時曾表示,球員必須熱愛中國,喜歡中國文化。雖然這是針對歸化球員的要求,但同樣適用于衡量外國球員對中國的情感。那些只會說“你好”“謝謝”的球員,可能只是完成一項公關任務。而能夠用中文進行深入交流的球員,如安賽龍甚至能區(qū)分“墻上”和“場上”的發(fā)音差異,更可能對中華文化有真正的興趣和情感。
安賽龍已經(jīng)數(shù)不清自己去過多少中國城市,他用中文說道:“去中國比賽的時候,可以用中文點餐,還可以用手機軟件叫網(wǎng)約車,在車上跟司機聊天,太方便了,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樣。”布林科娃則繼續(xù)著她的中國之旅:“星期二我們去武漢比賽,謝謝大家。” 她的中文學習仍在繼續(xù),這不僅是為了避免火鍋店的尷尬,更是源于對中華文化的真誠熱愛。
那些能夠超越表面禮節(jié),真正投入時間精力學習中文的外國運動員,他們的語言能力已經(jīng)證明了對中國文化真正的認同和熱愛。(來源:網(wǎng)球之家 作者:小迪)